路易丝·蒂克尔
一对一的导师制是牛津、剑桥等高校师生梦寐以求的理想模式,在小型讨论课上,从导师处获得的个人注意力会对学生的思考形成挑战,这是高等教育学习质量的关键组成部分,而且这被认为是学位价值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现在,闭上眼睛想象一下,你获得了一个学位,但所有的学习过程都是在与你的电脑交流。而且你只是上千个统计数字中的一个,你参加的不过是一个在线大规模课程。所有的准入门槛只是与互联网接通以及一定的英语能力。这就是通过慕课课程学分累计而获得的学位。
极少的慕课课程指向任何类型的官方认证。因此,公民大学(University of the People)最近得到许可,可以为学习该校提供的免费在线课程的学生授予学位。这是一个进步,但这能成为传统学位之外的另一可能选项吗?
教育学院的戴安娜·劳里劳德认为,这可能取决于你对慕课的定义,而且慕课的组成部分一直在变化。公民大学声称,本科生将以30~40人的范围学习。这对于目前一门慕课课程吸引成千上万学生的情况而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劳里劳德针对对信息和通信技术有兴趣的小学教师开设了一门新技术的慕课课程,有超过6000人注册。她解释,虽然这不能立刻导向正式的认证,但如果学生选择付200欧元购买一份认证的话,会拿到一张证明完成该课程的文书。
公民大学教授迈克·莎普尔斯则表示:“问题在于是否能够在没有辅导帮助的情况下提供学位,而且还得是低成本。”他的观点是,如果学习者可以在小团体内互相帮助,且有教育者引导,开设学位课程是可以的,教育者可以随时进行指导、批评和答疑。而且,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学生也需要激励,才能完成学习的全过程。
慕课的导师必须与大量学生打交道。与一位从来不知道你的资质、爱好和优缺点的导师在网上互动,这种互动能取代传统意义上对学生的反馈和激励吗?马特·温菲尔德,一家提供软件评估服务公司的主管倾向于持怀疑态度。“慕课不可能轻易地完成如此个人化的反馈,”他说,“慕课提供者需要找出丰富评估的办法,评估量表应当更有意义和信度。”
通过慕课取得的学位与传统学位比,含金量如何?这是一个听起来没那么好听,但是此类学位的攻读者日后必须回答的问题。对于来自发展中国家的学生来说,他们渴望学习且追求有意义的资质证明,他们希望以慕课学位获得日后就业的敲门砖,这可能是他们改变个人和家庭命运的唯一方式,但含金量问题置他们于风险之中。
来自贫穷国家的学生牺牲时间和收入,只为了一个含金量未定的学位,这相当令人担忧。
吉姆·多诺休,一位为高等教育领域提供数字信息服务机构的产品经理,表达了这样的观点:“在一些发展中国家,教育是奢侈品,可以有更好的方式实地接触学习者,但真正能选择的并不多—你不能指望建立一个三流学校的分校。”而好的选择是提供好的课程,他说:“要针对特定认证项目提供有质量保证的教育,方式应更加个性化,价格也应当调整得具有竞争力,甚至应该对发展中国家免费。”
通过慕课课程累计颁发的任何学位,其终极测试都应是这张证书推开的那扇门。“最终,是由雇佣者决定这些人的价值。”多诺休说,“但是我质疑的是,慕课学位缺少人际互动,现阶段仍缺乏认证能力。”